會議室裡,充斥著形色的人們。投影機中影片的嘈雜聲、桌上雜亂的擺滿文件、相互交談等。他們各做各的事,而因為他們,會議室看起來小多了。過了幾分鐘後,一位西裝筆挺的人,走進會議室,搬了一張椅子,示意他坐下,雖然位置非常擁擠,他還可以勉強有個位置坐下,坐下後,他生澀的介紹自己,歡迎聲此起彼落,雖然他還不習慣,但是他知道這裡從此以後有他的位置了,於是他淺淺的笑出來了。
寒風刺骨,天色迷濛。他口中吐出縷縷白煙,在千綠的樹與萬白的霧中,每一條山路對他都格外迷茫,他慢慢走著,他不斷張望的探索著,因為他對於道路的未知感到猶豫不安,同時,這是他不知道第幾次遇到叉路了,他腦海中浮出了羅伯特·弗羅斯特的詩作,「樹林里分出兩條路,可惜我不能同時涉足,我站在那路口久久佇立,我向著一條路極目望去,直到它消失在叢林深處。」,他害怕,於是他低頭看著那些被踏爛的樹葉、踩斷的枯枝,他知道這是前人走過的路,不用擔心未知的恐懼,於是他低頭看著這些痕跡,漫漫沿著這些寶貴的痕跡前進,走到盡頭,眼前出現了一間鐵皮蓋成的房舍,在迷茫中,他花了幾秒摸索門把,金屬門把對他的手而言,實在是冰冷的刺骨,他想鎮定的知道裡面有什麼,但他的肩膀不知覺得縮了起來,他其實很害怕,但他還是慢慢的打開門。
門裡面的房間,滿滿的人,坐滿整個房間,他看不到他的椅子,他看不到他的座位,他只看到不懷好意的眼睛們注視著他,他說聲對不起,就默默的關上門,他倚著門慢慢滑坐到地上,他雙手抱膝,頭埋進雙股間。他啜泣著,他閉上眼睛,發出間斷的倒抽聲,而當他在張開眼時,他仍雙手抱膝,頭埋進雙股間,但他正載浮在水面間毫無動靜,唯有眼淚不斷的從他眼縫中竄動。而泳池裡的任何人都沒有發現,只當一名無聊男子,跳進水裡,練習閉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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